【ABO】借火（三）
ABO
A卜凡×O小鬼
本章卜坤出没
半夜睡不着瞎jb写了后续，瞎jb更文。。。
06
凡是你极度恐惧的，都正是你极度渴望的。
明明自己才是被伤害的人，可小鬼心里却有负罪感。
他还记得那天卜凡的眼神，焦急又百般委屈，试图从自己的眼神恳求原谅，最后终于像一直点亮着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望不到底的空洞绝望。
“卜凡，这事就当咱俩ons了行吗，玩玩就算了，之后也别太纠缠下去了。”
虽然被堵在楼梯间被卜凡强大的身段和信息素压制着，可小鬼倔强地没再展露出一点软弱。小鬼一向学不会示弱，即便是个已经被激发出来的Omega可却比任何一个alpha都高傲，此刻他酷的像个置身事外的游戏者。
“咱俩都不是那样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对吗？”
卜凡心想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合着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和你打一炮么。
“我喜欢你，王琳凯。”卜凡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灼热的视线几乎让小鬼无法承受地别开了头。
“我讨厌，男人。”平静的话语像陨石砸落，小鬼能感觉到那束灼热的视线一瞬间冷了下来。
比起讨厌男人，我只是讨厌alpha，讨厌你这样擅自扰乱我的生活的自大狂alpha。
“就这样吧。”
甚至没再多说一句话，小鬼便转身决绝地走了，撂下卜凡一人孤零零在楼梯间发呆，酷得就像他才是那个伤害了对方的人。
从那之后卜凡就彻底蔫了，排练总迟到，去哪都一个人，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回了宿舍也不像以往一样和岳岳逗贫，早早一个人缩床上面壁。岳岳怕他是得了什么疾病了，扒着肩膀去问他是又被哪个妞甩了，丢了魂儿一样跟个头一次恋爱的傻小子似的，不像你了都。卜凡没心思闹 一言不发地把岳岳的手扒下去。岳岳软了语气开导他也没必要这么伤心，妞那么多马上就会有新的来替换上一个，可卜凡只悠悠地开口，这个真替换不了。
卜凡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酷盖的自己这次会这么难受，以往永远是自己甩别人，那些alpha只不过像是满足自己虚荣心和征服欲的工具，欲望满足了，就腻了换下一个。可这次潇洒自如的是人家，自己倒像个磨磨唧唧的小姑娘似的，人家都那么明显的讨厌你了，你还牵肠挂肚地放不下。可能是做的孽太多了，上天终于安排这么一个人来虐你了。
卜凡心里默默唾弃自己，你也有这么一天，卜凡。
自从上次被卜凡的信息素短暂控制之后，小鬼即便心理依旧不接受，但身体像是终于得以满足了似的，不再总是出现难耐的空虚和强烈的躁动感，安宁地像是只餍足的猫。甚至都没有标记自己，自己的信息素就已经乖乖地服从于他了，你的身体可真是不争气啊，小鬼自嘲地想。
除了时不时的自我厌弃，小鬼一切都照常的进行着，一如既往地排练，上课，写歌，一如既往地半夜偷偷爬墙出去抽烟飙车泡姑娘。已经被彻底开发过的omega体质对过于小鬼来说似乎造不成丝毫影响，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哪儿是能被我身体决定的事儿，对一个keep real 的rapper来说，意志永远高于肉体，一如既往的倔。
只是偶尔带着姑娘兜在半夜三点的复兴路上的时候烟雾在自个儿头顶绕来绕去总爱绕出个卜凡的脸，牵着的姑娘的手似乎也变成卜凡那双大手了似的，直激得小鬼鼻酸，红着眼睛想这北京的雾霾真是越来越大了。
07
最近卜凡的小组选曲选到了和蔡徐坤Justin王子异一组唱rap，这一组四个人里面看上去人气都差不多，但实力上卜凡的确比不上其他三个练习几年的，加上人气上卜凡也有所下滑，选到这一组的时候他几乎是绝望的。就这么卷铺盖走人回去专心走秀吧，再别做些不切实际的梦了，别再去碰不该碰的人了，卜凡嘲讽地想着。
似乎是察觉了卜凡极其低迷的状态，蔡徐坤凑了过去拍了拍卜凡的肩，
“最近是怎么了？看你挺反常的。”
卜凡抬头看是平常都没怎么搭过话的蔡徐坤，顿时有几分生涩，掩饰着说自己挺好的，拿着手中的谱子想要集中精神在歌词上。蔡徐坤直接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好了，别挣扎了。你这个flow整个拍子都唱乱了。”
卜凡不适应的想缩回手。蔡徐坤的声音软软的，是南方人独有的温柔语气，说话的方式也是柔和让人舒服的，一点也不像某个叽叽喳喳的炮仗精一开口只让人脑仁疼。哎，怎么又想他呢。
“你是我们的重要一员，我又是咱们的leader，我得确保咱们组每个人状态都没问题。”
“现在和我说说你是怎么了吧？”
眼前这个人卜凡没怎么讲过话，但一直都知道他，和卜凡很类似，是那种就算离得很远也有着不可忽视存在感的人。如果说第一次录制时卜凡是那个最镇得住场子的alpha，那蔡徐坤就是那个最出挑的omega。一出场就用压倒性的气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明明是个omega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气质，大大方方展示给你们看，与生俱来的性感，是卜凡见他第一眼脱口而出的话。虽然有台本的成分，但他心里也承认是这么回事。
在这个一百个纯是男生的地方，被每天关在一起的日子很枯燥，正当年的年纪，总有无处宣泄的旺盛精力，如果正有这么一个充满性吸引力的角色，并且散发出并不拒绝的信号，那小男生们不管弯的直的都会没头没脑地往上扑。卜凡对蔡徐坤除了第一场的印象，就是总会在各种地方碰见他被塞情书或被堵在墙角表白。而他也不拒绝也不接受，既不推开也不会让你靠近，只是那么静静看着你，让你去猜他眼神里的一万种可能，像只玩弄猎物的狐狸般笑得狡黠。
卜凡觉着这个人挺危险，是让人有点儿害怕的那种危险。
此刻这只小狐狸离得卜凡很近，软软糯糯的声音地在他耳边绕。就算卜凡刻意去忽视了，也能感觉到蔡徐坤身上非常高级的木檀香的味道，是难遇的血统纯正的上等omega的信息素味道。有一下没一下钻进卜凡鼻尖里，绕的卜凡没法认真听清他在讲的话。在卜凡想撤开身子的前一秒蔡徐坤忽然又拉开了距离，冲卜凡笑了一下，说要加油啊，便转身轻快地离开了。
卜凡晃了一下神。
08
比赛前一个晚上卜凡又觉得压力大到了一个临界点，偷偷躲了监控跑去天台抽烟。这是他第一次和小鬼说上话的地方，这段时间难熬的时候他就会自己跑来这儿呆着，看看月亮。他记得自己曾经为了装逼看过本夏目漱石的书，具体什么情节都没看进去，但记住个句子，“今夜月色真美。”是男主对女主的告白。当时的卜凡最只觉着矫情，我爱你就直接说我爱你，还整得这么花里胡哨。
今天是轮难得的满月，柔柔的轮廓泛着浅浅的白光，那么漆黑的天空里一颗星星也没有，只看得见那一轮小小的月亮，一圈一圈映进了卜凡眼里，卜凡静静地看着，思绪转啊转地又转到了那个扎脏辫的小孩身上，卜凡一瞬间就明白了书里的那种心情。
我爱你太单薄了，想和你每天一起看着这么美的月亮，就好了。
卜凡觉得自己今儿晚上诗意地过头了，自嘲地在台子上摁灭了烟头准备下去。没成想一转头就碰上了刚刚念想着的那个人。
好久没看见的小孩好像更瘦了，眼眶也挂着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散着头发不怎么有精神的样子。小鬼看了卜凡一眼，是没什么感情色彩的一眼，不冷不热就像在看一个路人。卜凡本来想说出口的话也被锁进了喉咙，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冻结在原地般的尴尬，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气馁地想着为什么自己一贯的游刃有余，洒脱果断仿佛全能被一个眼神打破了，每每都只会给他看见自己最丑态百出的样子。
“有烟么？”倒是小鬼先打破了尴尬。
卜凡连着火一起递了过去。
“最近还好吗？”卜凡装作镇静地开了口，余光偷偷去看他。
“排练挺好的，一切都很顺利。”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啊，那不错…”
“你呢？”
“也挺好，排练顺利，组员都挺照顾我。”
俩人不尴不尬地寒暄着，看上去就像互不关心又得假装客套的朋友似的僵硬。
就在卜凡几次开了开口终于决定抛出自己真正想说的话的时候，第三个人上来了。
“卜凡，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是蔡徐坤。
无视一般直接绕过了小鬼走到了卜凡身边，很自然地拉上了卜凡的手腕。
“咱们小组有个紧急会议，你得下去一趟。”慢悠悠瞥了小鬼一眼，没说什么话，只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小鬼只觉得蔡徐坤的眼神里对自己不是那么善意。
“什么事儿这么突然？”
卜凡纳闷大半夜十二点是有什么紧急事件。蔡徐坤又看了小鬼一眼，突然凑到了卜凡耳边压低了声音耳语。小鬼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卜凡的神情忽然从平静到惊讶又有几分羞赧，忽然红了半边耳朵急匆匆拉着蔡徐坤就下去了。
小鬼一个人站在天台吹冷风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拉着蔡徐坤到了下面的楼梯间的卜凡半边脸都红了，他完全没想到蔡徐坤会当着小鬼面在他耳边舔了一下，是实实在在地伸了舌头舔了一下。
卜凡的脸不是被蔡徐坤撩红的，是害怕他那么做给小鬼看见，急红的。
“你.....”卜凡捂着耳朵有点儿气急败坏，还没等问出个为什么，蔡徐坤先抢了话，
“你喜欢他？”
有几分妖冶的眼睛就那么静静地盯着他，微微歪着头一副俏皮的模样，即便没什么表情也让人有种深情的错觉。卜凡一瞬间又失了语。
对啊，不仅喜欢他，我还睡了他呢。
“没有的事儿，就是朋友...”卜凡心想我该怎么说我这会儿就是个被人甩了的丧家犬，还是打完炮就扔的那种。
“没想到 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啊…”蔡徐坤说话有南方人独有的奇怪重音，但在他嘴里很好听，像是语调里都带着小钩子似的撩人。
“我说了真没有....”卜凡心虚地辩解。
“你标记他了吗？”蔡徐坤忽然凑近了，卜凡躲不开他的目光。蔡徐坤还是那副糯糯像是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此刻微微前倾半个身子软软的靠在卜凡身上，脖颈间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蔡徐坤的脖颈很修长，白天鹅似的像总在展示他的骄傲，颈子上是他第一次录制时候戴着的颈带，蕾丝花边柔弱地衬着他过于白皙的皮肤。
在卜凡盯着那繁复的花纹构造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时，蔡徐坤忽然柔柔地笑开了。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还是那种迷惑人心的语气，随意的就像在问你晚上吃了什么一样。
面前的omega已然像只狡黠又神秘的狐狸，撩人的姿态得心应手，深知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巧妙的欲擒故纵任你是再有经验的猎手也不免会被迷惑。纵然是卜凡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手此刻也不免晃了神不知该如何应对。空气中开始飘出馥郁的木檀香，是被刻意释放出来的信息素，蔡徐坤此刻在卜凡面前倒像只即将得胜的捕猎者，一点点凑近卜凡像是即将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alpha的信息素会对omega造成压制，同样的，也会有与你匹敌的omega信息素对alpha的信息素造成牵制，牵制程度越高，信息素的匹配程度就越高，这是生下来就无法违抗的天性。此刻的卜凡悲剧地发现，不像小鬼那样柔顺的轻易就能被自己压制的omega信息素，蔡徐坤的信息素即便带着omega的特性也具有极强的进攻性，自己的信息素无可遏制地被蔡徐坤的牵制了出来。
“瞧，我们两个的信息素才是最合适的。”
卜凡一瞬间被蔡徐坤居高临下的眼神所震慑，妖冶的眼睛里随时带着势在必得的骄傲，瞧，你该是属于我的一件东西。
“卜凡...”
在蔡徐坤与自己的距离只剩下0.001米时，卜凡看见了正打开门看着自己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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